程宗扬倚着栏杆,身形仿若被风雪凝住,唯有那紧攥栏杆的手指泛白,泄露他内心的汹涌波澜。寒风呼啸,似要将他满心懊悔扯碎、卷入无尽寒冬。“那邪物…… 怎就手软了!” 他咬着牙,牙缝里挤出这句恨恨之语,每字都裹挟着不甘。彼时刀已在手,寒光凛冽,但凡果敢一分,挥刀斩下,哪会有如今这步步惊心的困局?脑海里似有模糊声响闪过,仿若有人曾在耳畔低语警示,可事到临头,慌乱与迟疑搅乱心智,错失良机。
殿内,太皇太后仿若被岁月洪流瞬间吞没,风华褪尽,只剩暮年衰败之态。那声轻飘飘的 “晚啦”,却似重锤,砸得程宗扬心头震颤。此刻,李炎率众人鱼贯而入,脚步声杂乱却透着股山雨欲来的肃杀。高力士、仇士良目光阴鸷,暗藏机锋;李药师一袭青衫,沉稳内敛,可紧锁眉头泄露凝重心思;王铎、严绶一干文臣交头接耳,神色各异,忧虑、惶恐、窃喜皆有;段文楚瞥见程宗扬,微微颔首,目光复杂,昔日酒桌上的豪爽全然不见,只剩朝堂权谋下的谨小慎微。
“程卿,” 李炎率先开口,声线威严却难掩急切,“眼下邪物作祟,太皇太后凤体蒙恙,社稷飘摇,卿可有良策?” 程宗扬收敛心神,抱拳行礼:“陛下,邪物狡诈,非寻常手段可制。当务之急,需先护住皇城要地,谨防它暗中偷袭;再着能人异士搜寻其踪迹,摸清习性,方好对症下药。” 话虽如此说,可心底却盘算着麾下势力调度,星月湖善隐匿追踪,黑魔海有诡异功法克制邪祟,嫡系精锐能戍卫关键之处,只是整合运用,还需细细思量。
商议间,探子来报:“陛下,邪物现身朱雀大街,百姓惶恐,死伤惨重!” 李炎脸色骤变,拍案而起:“诸卿随朕前往,定要护百姓周全!” 众人疾步出宫,程宗扬落后半步,暗暗传讯给祁远:“速领星月湖弟兄去朱雀大街,布下剑阵,不可让邪物逃脱!” 又叮嘱班超:“你去联络城中守军,维持秩序,疏散百姓,切莫乱了阵脚。” 安排妥当,提刀跟上队伍。
朱雀大街仿若修罗场,邪物周身黑烟滚滚,鬼哭狼嚎之声刺耳。百姓四散奔逃,哭声震天。程宗扬见状,怒目圆睁,飞身扑上,刀芒绽出,恰似长虹贯日,直劈邪物。邪物身形一闪,化作数道黑烟,避开凌厉一击,反扑而来。高力士、仇士良祭出法宝,光芒闪烁,却只是堪堪抵挡;李药师捻须沉吟,手中拂尘一挥,布下灵力屏障,护住周遭百姓。程宗扬边战边吼:“这般打法不行!它能雾化身形,分散攻击!”
正焦灼时,祁远率星月湖众人赶到,剑阵如虹,寒光交错,困住邪物实体。邪物受困,攻势愈发狂暴,黑烟化作利刃,疯狂切割剑阵。班超调度守军,以强弩、投石车远程攻击,一时间飞矢如雨、巨石轰鸣。程宗扬瞅准破绽,合身而上,体内灵力灌注刀身,大喝一声:“给我破!” 一刀斩在邪物核心,邪物凄厉惨叫,黑烟溃散大半。
众人刚缓口气,却见邪物残魂遁入地下,消失不见。程宗扬收刀而立,面色凝重:“它未除尽,定会卷土重来,且下次更难对付。” 李炎忧心忡忡:“程卿,这可如何是好?总不能坐以待毙。” 程宗扬沉思片刻,道:“陛下,臣听闻城郊有处古寺,寺内高僧精通佛法,擅驱邪祟,可请高僧出山;再者,黑魔海毒宗有秘制毒药,能侵蚀邪灵,臣回去即刻准备。”
回府途中,程宗扬召集智囊团商议。贾文和摇着折扇,眯眼道:“主公,此事背后怕不止邪物作祟这般简单。朝堂之上,有人盼着借邪物之乱扳倒主公,您看那几位大臣神色,暗藏算计。” 会之点头赞同:“不错,如今既要对付邪物,还得提防朝堂暗箭。主公不妨示弱,佯装被邪物所伤,闭门不出,引得幕后之人现身。” 程宗扬皱眉:“可百姓受苦,时间紧迫,哪有余裕布局?” 小紫轻笑道:“程郎莫急,示弱是假,暗中行事是真。星月湖全力追查邪物,黑魔海研制毒药,您出面安抚百姓,再让黎门主筹备物资救济,几方并行,乱不了。”
计策定下,程宗扬依言行事。闭门养病期间,外界流言蜚语不断,有说他被邪物重伤、命不久矣;有说他怯战躲灾,不堪大用。朝堂弹劾奏章雪片般飞来,李炎佯装震怒,派人 “斥责” 程宗扬,实则暗通消息,稳住局势。而此时,星月湖循着蛛丝马迹,发现邪物与境外神秘势力有关,似是有人蓄意引入,妄图搅乱六朝;黑魔海成功研制出 “噬魂散”,专克邪灵阴气;黎门主筹集的粮食、药材堆满仓库,随时可支援前线。
待时机成熟,程宗扬高调复出,携高僧、毒药,率大军直捣邪物老巢 —— 城外荒废古墓。古墓阴森,鬼火摇曳,邪物盘踞其中,四周设下重重陷阱。程宗扬命星月湖在前探路、破除机关;大军随后压进,投石车轰塌墓门;高僧诵经祈福,金光照耀,压制邪物邪气;他亲手持 “噬魂散”,瞅准时机撒出,毒粉弥漫,邪物痛苦嘶吼。一番激战,邪物终于灰飞烟灭,化作尘埃消散。
风波刚平,朝堂争斗又起。旧贵族联合弹劾程宗扬拥兵自重、目无君上;新兴商贾势力不满政策调整,暗中资助反对者。程宗扬冷笑道:“想把我逼入绝境,没那么容易!” 他授意班超搜集弹劾者把柄,朝堂之上一一揭露,铁证如山,弹劾者纷纷落马;又与黎门主调整商业策略,让利百姓、扶持中小商贾,瓦解反对联盟。
经此连番波折,程宗扬势力愈发稳固,威望日隆。但放眼六朝,危机四伏依旧。海外有海盗肆虐,截断贸易航线;北方蛮族秣马厉兵,虎视眈眈;内部革新遇阻,传统势力抵触强烈。程宗扬站在府衙顶楼,望着繁华又暗藏汹涌的城郭,心中筹谋万千。他决定派船队联合沿海势力,清剿海盗,开辟新商路;命班超出使蛮族,以商贸利益诱惑,化干戈为玉帛;城内推行科举新政,选拔寒门人才,打破旧贵族垄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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